夏浅

[多年前在贴吧发过的一篇rs同人补档……

我rs女孩终于有了姓名！！！真实爆哭了！！！

这是什么有生之年啊TUT！！！！他们两个真的那么好啊TUT

如果真觉得眼熟，那真的可能是多年前在贴吧里看到过这篇文……别怀疑真的是我……

明天还能有一篇！]

《未散花》

越前龙马x龙崎樱乃

文/夏浅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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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十二月的冬日，街道上满是为了圣诞节忙碌采购的人们，购物中心前面的广场上，霓虹灯明暗交错，像是要把天光重新照亮。

龙崎樱乃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路上，身边来来回回的行人大多都是三五成行，也有小情侣结伴而行，反倒是一个人的她显得异常突兀。

她揉了揉被霓虹灯刺痛的眼睛，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才恍然发现竟下起了雪。

和当年一样好看的雪。

已经是他离开的第五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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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离开的时候，龙崎樱乃没有去送他。

她那个时候觉得，如果说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人让她心如死灰，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越前龙马。

那个她年少时遇见，并恋慕了长达十年的人。

之所以用恋慕，是因为这段感情的后半部分，是无法用暗恋来形容的。

因为在越前龙马和龙崎樱乃的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之间，他们的的确确是不折不扣的情侣。

牵手。拥抱。亲吻。

恋人会有的亲密动作他们都曾有过。可即便热恋时再相爱再情深，后来也免不了走向烂俗的分手情节。

最后越前龙马却只用一句话了断了这段感情。

——“龙崎，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

大概多数分手的情侣之间总会被丢下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两人的关系，无关曾经的感情是否深厚，无关热恋时的浓情蜜意。

可对龙崎樱乃而言，这大概是最好的结论。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灰姑娘。

毕竟灰姑娘的水晶鞋，不是每一次都会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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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回来那年，龙崎樱乃才刚刚升入高一，成为青学高等部的学生。

曾经获得全国冠军的青学网球部终于随着龙崎这一届升入高中基本齐整。但说是基本齐整，也到底是少了当年的关键球员之一的越前龙马。

终究是缺些什么的。

即使学长们已经高三，但每每聚会时绕不开的话题也都总是身在美国参加各种青少年联赛的越前。

每到这个时候龙崎总会因与越前有邮件联系而被拷问，而十几岁的小姑娘脸皮毕竟薄，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绕开这个话题。

学长们也不会太为难她，但龙崎樱乃毕竟不是傻子，前辈们眼里的揶揄又怎么可能被忽视？

那时候她总想，这么耗着，到底她在越前龙马心里又是什么存在呢？

是有着共同过去的朋友？

可是照这个逻辑而言，只怕网球部的前辈们才更够得上这种关系。

是曾经的同学？

但国中时整个班都和他曾经是同学，相比自己，大概堀尾胜郎这种男生更容易和他搞好关系。

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毕竟身边太多的故事告诉她，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如果没有希望，大概就没有失望吧。她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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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后，她收到了他发来的回国邮件。

——NU530，成田机场，明天十一点。

龙崎樱乃本来是不想去的，她那时候正愁着该如何给自己和少年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下一个定义，这种令她纠结万分的情感让她在收到邮件的当天晚上赌气一般的放弃了去接机的念头。

可第二天去上学时总是心神不定，上午头几节课上的她心烦意乱的，最后一狠心还是出了校门往机场方向赶。

用的是只有女生能用的理由。

尽管龙崎樱乃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无法令人信服，可想见越前的心思终究是占了上风。

她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但她路痴的特性又让她在这样时间紧迫的环境里弄丢了自己的方位，最后还是头顶上传来的压力解救了她。

越前戴的白色鸭舌帽被按在了她的头上。

她转头一看，就看见越前龙马斜背着网球包，没有戴帽子，就这样站在她面前。

然后越前龙马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龙崎。”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已经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的少年，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羞得恨不得当场钻到地下。

“龙马君……你长高了啊。”

越前轻笑了一声，也不管自己的帽子，转身就作势要离开。

龙崎樱乃以为是自己的话惹恼了他，咬了咬下唇正思考着要不要跟上，却听见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走了，龙崎。”

她赶忙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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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回来之后，好像网球部又恢复到了当年夺取全国冠军时那样完整。

连前辈们的起哄也一点未变，而她易害羞的个性也总是容易被前辈们的揶揄弄的两颊绯红，那时候越前总是压压帽檐，然后对着起哄的某一个学长挑起网球拍。

“学长，来一局吧。”

直到有一天，她依旧和往常一样放学后走到网球部的球员休息室，路上正巧碰到菊丸前辈和大石前辈，菊丸前辈一边高兴的喊着“小姑娘”一边扑了过来，即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却被一把网球拍挡住。

“菊丸学长，来一局吧。”

被点名的菊丸英二当场炸毛了。

“凭什么凭什么，小姑娘那么可爱你为什么不让我碰！就抱一下嘛抱一下，小姑娘也不会介意的嘛。”

龙崎樱乃点点头表示不在意，少年却已经拿着拍子走向了球场。

结果自然不用说，菊丸惨败。

比赛结束之后越前拿着拍子走向在场边等待的龙崎樱乃，站定在她面前。

他说。

——龙崎，在一起吧。

龙崎樱乃被惊呆在原地，然后越前面无表情地揉了揉她酒红色的脑袋，引发了周围前辈一阵怪叫。

分明一点也不浪漫的告白。

可她那个时候却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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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名义上升级成了恋人，两人间的关系和从前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变化。

中午时一起上天台吃便当，放学后他去网球部训练，而她站在场边静静看着，等训练结束后二人再一同回家。

夕阳总能把回家的路照成暖暖的橙黄色。

而她的少年就这样走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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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樱乃抵达河村寿司店的时候，网球部的其他前辈们都已经到齐了。

菊丸英二和桃城武正围着一盘刺身争抢着，大石秀一郎挤在这两个人中间一直都在极力劝说着他们，却很明显毫无用处。海棠薰端着一盘寿司吃的很沉默，河村隆拿着各式寿司还在几个桌子之间来回忙碌，手冢国光和乾贞治坐在寿司台旁不知道聊些什么。

连着好几次聚会缺席的三人组和小坂田朋香也来了，只是小坂田和堀尾这一对斗嘴斗的正欢，她根本没有办法插话进去。

时光仿佛倒退好多年，回到了他们国中时打全国大赛时的样子。

全都是最熟悉的模样，却少了她曾经的恋人。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种聚会，他近几年从来都没有来过。

她拍拍身上细碎的雪花，然后一一向前辈们打招呼问好，等到该选择座位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发现这状况的不二周助笑着挥挥手让她过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不二这边，但看到他面前摆放的一整盘芥末寿司还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不二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她盯着盘里的寿司，问她是不是要来一个。

龙崎樱乃摇摇头，还是拒绝了他。

坐下的时候河村已经在菊丸那一桌坐下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向河村要了几份寿司，看着他重新站起身忙碌内心颇有些歉意。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一口饮尽。

那种辛辣的滋味让她险些呛住，可回口的微甘却让她想起了从前那种难以名状的小心思。

她难免会想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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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的滋味大概都是这样，浅尝辄止，却让人心神震颤。

至少对龙崎樱乃而言，那天越前龙马身上浅淡的薄荷香气似乎伴随着樱花牢牢地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她记得那天越前约她出来的理由荒唐的好笑，她记得那天越前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她记得那天越前初见到她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记得太多太多，却忘记了他为什么会吻她。

那时候在樱花树下他欺身上前，双唇相触之前他呢喃着说了一句话。

他说。闭上眼。

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可当时的龙崎樱乃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向后躲去，然后越前龙马轻笑了一声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后来某一次聚会时不二前辈笑眯眯地拿出当时不知在哪里偷拍到的照片，她当即涨红了一张脸不知该说些什么，手足无措的看向越前的时候却发现他眼底和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龙崎樱乃那时候觉得，那样带着浅笑的越前龙马真是好看。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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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并不能算很会喝酒的类型，几杯清酒下肚，又是空腹，到底还是有了几分醉意的。

空气里若有似无飘散的薄荷香更刺激着她的感官，偏头看向旁边，三人组那一桌正在玩国王游戏，不知道是谁输了，正在被起哄着要惩罚。

龙崎突然想起她前天收到堀尾和朋香的婚礼请帖，再看看自己如今孤身一人，多少总是有些难过的。

她鼻子一酸，竟有了泪意。

果然回忆是害人的，她想着。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却意外被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制止，抬头一看才看到不二周助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喝下去。

“喝一点就好了，不要喝太多。”语调温和的像是她做了错事。

“最后一杯了。”她手上微微用了力，从不二手中挣脱，然后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腕说不出话来。

根本没用什么力就挣脱了。

不二前辈他……一开始好像就没有想要制止她喝这一杯。

故意不想去细想这里面的意思，龙崎樱乃拿起酒杯一口喝完，喝的太急加上心里那股酸涩还未褪去，她竟生生呛出了泪。

“越前生日快到了呢。”她边咳嗽边听见不二周助的声音又响起来，皱起眉低下头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酒杯，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片刻后她伸手拭了拭眼角，眯起眼开口。

“学长记性真好，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谎话说的太平静，倒像是掩饰。

不二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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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司店里依旧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桃城那一桌好像终于结束了抢食活动，桃城和菊丸一起凑到小坂田那一桌玩起了国王游戏。

龙崎樱乃单手撑着有些发昏的头，另一只手却无力地搭在桌面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不二周助说的没有错，那个人的生日的确快到了。

可是毕竟已经是离开了那么久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再去重新涉足他的生活呢？

好像分手之后再没有跟他有过任何联系。

原因的话，大概一半是因为出于自己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另一半则是因为觉得自己毕竟是被甩了的人，再厚脸皮缠着也不好。

就算现在还爱着，又能怎么样。

说到底，错过那么多年，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挽回的事。

此时寿司店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对着门坐的菊丸英二和桃城武突然停止了互相打闹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店外的身影。

店内所有人都顺着他们的手指看过去，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响起，然后距门口最近的河村隆站起身去准备拉开店门。

只有不二周助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了然一般的开口说了一句“来了啊”，又拿起一个芥末寿司放进嘴里。

龙崎樱乃看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愣在原地。

她睁大了双眼，看着寿司店略显陈旧的门被“哗啦”一下拉开。

然后她看见那个她爱了十多年的人，斜背着网球包站在门口。

越前龙马穿了一件看起来和网球包不搭边的灰色外套，因外面风雪的关系已经有些皱皱巴巴的，墨绿色的头发也乱的很，发梢上还带着零星的雪花。

店里暖气开的很足，他进了门一边向在场所有前辈一一问好一边脱下了外套。

里面是一件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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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时勾起一个好看的微笑。

龙崎樱乃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醉意全都消散了。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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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说。

——“好久不见，龙崎。”

[Fin]